一 都是微波炉惹的祸
当那只暗白色的鸡骨架奔跑在大街上的时候,街上的所有人都马上去拽自己的下巴,以免因为惊讶太过而咬掉了舌头。但依然有人举措慢了一点,舌头差点没被咬得离家出走,满嘴是血疼得直蹦不说,还招来了110,理由是他大白天装吸血鬼扰乱社会秩序。那老兄临上警车的时候,恶狠狠地指着我这个罪魁罪魁,嘴里“呜呜咕咕”地和警察辩解着。但是我可怜兮兮地迎着警察大叔的目光,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捂着胸口说:“好可怕的吸血鬼啊!”,说完就跑掉了。
就听警察大叔怒吼了一句:“不许吓唬小女孩儿!”
其实除了使本市多了一位受冤枉的吸血鬼之外,我的*一次溜鸡还让一位老爷爷咬碎了跟他有十年友谊的假牙,让一位美女损失了一副一千元的隐形眼睛,至于沿途那三起交通事故,如果也算到我头上的话,我是没有理由反驳的。所以我承认我是罪魁罪魁。
如果不是我特别想吃鸡骨架的话,如果我买的鸡骨架不是带着鸡头的话,如果我家的微波炉没被我哥哥改装过的话,那我也就不用每日非得陪着这个鸡骨架,像个怪物一样在大街上奔跑了。你一定是听糊涂了吧,别急!让我把这个传奇鸡骨架的事儿慢慢通知你。
它开始只是一只很普通的,身上带着少许肉的,可以直接放到餐桌上的熟鸡骨架。但是在我把它放到微波炉里转了一分钟过后,事儿却发生了质变——它活了。它热气腾腾地从餐盘里站起来,抖了抖身体,说了*一句话:“好热啊!”
我事先反映很快,一会儿就拽住了自己下巴,但我的舌头依然被声带里收回的叫声震麻痹了。
“我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!”它开口说了第二句话。然后以一个跳水*的身手和水准在空中翻了两个前滚翻,稳稳当当地跳到了地板上,接着“嗖”的一下从厨房跑进哥哥的卧室,又从哥哥的卧室跑进爸爸的书房,再从书房跑进我的卧室,一头钻进床低下,从此便在那里安了家。
当晚我们一家四口,就召开了迫切聚会会议,讨论应该如那边置它。问题比较麻烦事,因为尽管它是鸡骨架不假,但是你敢把一个能走会说的鸡骨架吃到肚子里吗?我认为哥哥应该为这件事儿负一切责任,因为微波炉是他改造的。但是哥哥却说,微波炉是他改造的不错,但是把鸡骨架放出来的人是我,所以后果要由我来承担。而爸爸认为应该把它送植物园,妈妈则手拿电话希望我们能赞成她马上拨110。正当我们的讨论进行到白炽化的时候,鸡骨架从门外蹦了出去。
它说:“存在的就是公道的,为什么你们不试着接受我呢?”
我们目瞪口呆的沉默了几分钟。很终哥哥对我说:“接受它吧,你不是一向哭着闹着,要养一个宠物吗?”
二.奥林匹克宠物运动会
我是想养一个宠物,但是我从没想到会让一个恐怖的鸡骨架来当我的宠物。而且依然一个非常喜欢奔跑的鸡骨架。
“奔跑就是我的生命!”这就是我家那只鸡骨架的座右铭。
所以每当早晨大概周末,其他人都去公园溜狗的时候,我却要撒开两腿奔跑在大街上溜鸡,于是便有了前面的吸血鬼事件。
别看它只是个鸡骨架,但是它却很有思想,有一次它和我说:“我听说有一种鸡跑得很快,但是我会努力跑得比它更快,我会把这个当作我奋斗的目标。”
“什么鸡啊?”我随口问道。
它一本正经的说:“飞鸡!”
我事先听了只是一笑了之,根本就没想到之后它竟为此做出了一件轰动全球的大事。
把奔跑当作生命的鸡骨架,当然不会错过第十三届奥林匹克宠物运动会。替它报名那天,我颤颤惊惊地向报名处的阿姨递上我的申请表格——我给鸡骨架报的是百米赛跑。阿姨看了一眼笑着说:“你的宠物鸡名字起的可真逗,竟然叫鸡骨架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我小心翼翼地纠正她,“我的宠物就是鸡骨架。”然后我很担忧地看着她的表情,因为我不知道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行不行。
“别闹了,小姑娘。鸡骨架怎么能是宠物。”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。
被我放在书包里的鸡骨架听见过后,“噌”的一下从书包里跳出来,站在阿姨的办公桌上说:“为什么鸡骨架就不能是宠物?”
阿姨瞪大了眼睛,“啊”的尖叫一声,把十跟手指放进嘴里再也不肯拿出来,而且是一向保持着这个姿势被送进医院的。
(之后听说奥林匹克宠物运动会再招聘工作人员时都要先作x光,胆囊大小不够标准的*一轮就会被镌汰。)
因为自奥林匹克宠物运动会开办以来,还从来没有鸡骨架参加过比赛,所以关于鸡骨架是否有参赛资格这个问题,奥林匹克宠物运动会的责委会还特意召开了一次迫切聚会会议。赞成方认为,只要是宠物就有资格参加宠物运动会,哪怕这个宠物是恐龙大概是四脚蛇(snake)。反对方则认为,从实质上讲鸡骨架是食品,既然是食品就没有资格来参加为植物们举办的运动会。
他们讨论的时候,我就拿着一把雨伞(以免被满屋乱飞的唾沫星子迸到),安安静静地坐在聚会会议室的角落里,等待着结果。而鸡骨架则兴奋地在那张长条桌上走来走去,一会高叫一声:“说的对!”一会又声嘶力竭地和反对方据理力争:“你见过会说话的食品吗?你见过会奔跑的食品吗?说我是食品,你吃我一口试试。”大会很终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。而反对方的所有人好象在那过后都再也不吃鸡骨架了,甚至连带拒绝了烧鸡、烤鸡、肯得基等所有鸡骨架的七大姑八大姨。
三 奔跑!奔跑!
鸡骨架非常地争气,在一轮轮猛烈的预赛中,打败了所有竞争对手,一路绿灯的进入了决赛。我们一家对鸡骨架能进决赛就已经很心写意足了,而对它夺冠却没有信念,我们倒不怕那头北美洲的豹子(leopard),也不担忧那只澳大利亚的袋鼠(kangaroo),只是觉得鸡骨架无论从外形、气质,依然实力真的无法和上届*火龙鸡相比。
“同样是鸡,差距咋就这么大呢?”哥哥指着起跑线上的火龙鸡和它旁边的鸡骨架阴阳怪气的对我说。
我想狠狠地反驳他,但是却找不到符合的词。因为哥哥说的确实也有道理,火龙鸡头顶红冠、身披彩羽,两条雄壮的鸡腿支撑着它强健的身躯,运动两下爪子就能引起母鸡(hen)拉拉队的一片欢呼。而我的鸡骨架呢,干干巴巴地站在那里,全身的肉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人家半个鸡腿肉多。
鸡骨架见我正在看它,双翅一展,给我摆出了一个“v”字的造型。
信号抢终于响了,如果说那头豹子像一阵黄色的旋风,那火龙鸡就像是一条白色的火龙。眨两下眼睛的功夫,那条白色火龙就“嗖” “嗖”
“嗖”地冲过终点,落在它身后是豹子和袋鼠。
“我的鸡骨架呢?”我并没有在袋鼠的身后看到鸡骨架的身影。
“看!前面!”哥哥站起来兴奋地大叫着。
就见鸡骨架在终点前20米左右的位置上,一边小跑一边向两边观众挥翅致意,而那条高出终点的白色丝带现在就飘在它的胸前。
“赢了!赢了!”哥哥比我还要兴奋,他一边兴高采烈地和他前后左右的人握着手,一边不断地重复着:“那*是我家的,是我的宠物!”
“是我的——”我站在椅子上大喊,我从来没有过这种自豪的感觉,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让所有人知道鸡骨架是我的宠物。
鸡骨架站在*的领奖台上,由奥委会的主席亲自把那个金灿灿的奖牌挂到它的脖子上。事儿本应该就此画上圆满句号的,但鸡骨架却在这时说了一句不该说话。
事先奥委会的主席对它说:“你的奔跑速度真是惊人!”
鸡骨架就问:“那和飞鸡比,谁的速度快呢?”
结果第二天满街的报纸登的不是“奥运会杀出黑马,鸡骨架一举夺魁”,而是“鸡骨架不自量力,欲与飞机较高低”。
回家后的第二天,鸡骨架就不辞而别了,而它辛苦得来的那块金牌也被它随手丢进了垃圾袋。
哥哥说,鸡骨架是受了挫折想不开,出去散心了。
爸爸说,鸡骨架是出了名,寻求发展去了。
但我却认为它离开是有别的原因,因为我记得它说过奔跑是它的生命,而超过飞机那是它的理想。
离开鸡骨架的日子,我一向闷闷不乐。哥哥说再把一只烤鹅放进微波炉给我当宠物,但是我不要。因为那只用翅膀给我摆“v”字图案的鸡骨架,是谁都替代不了的。
以后每次听说有载人火箭上天的时候,我都会在想说不定我的鸡骨架就躲在里面,因为火箭比飞机快,而且在太空中奔跑一定有别样的滋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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